第四十章 冬猎(五)-《闺中媚(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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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靛玉、红翡皆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本欲上前查看顾熙言有没有受伤,却被萧让的眼神儿吓得定定站在原地。
只见萧让的脸上乌云密布,伸手抱起大哭不止的顾熙言,将娇人儿揽在怀中,大踏步的朝露营地走去。
不远处,淮南王策马而来,把手里缰绳往护卫手中一塞,匆忙跑上前,一把握住晖如公主的双肩,“公主,公主可有受伤?
!”
……
平阳侯府大帐之中。
红翡一边抽噎着,一边从金丝楠木的精巧盒子里拿出一罐药膏子,“小姐的肌肤本就细嫩,夏天的蚊子咬个包,都要好几天才能下去!如今在这娇嫩的地方受了擦伤,可怎么是好!”
方才,顾熙言在跑马场受了惊吓,萧让一路把她抱了回来,等丫鬟服侍着她洗漱更衣后,才恍然发现,那如凝脂一般的玉腿内侧,竟是被坚硬的马鞍磨破了皮儿,正隐隐往外渗着血丝。
顾熙言穿了一身雪白的寝衣,褪了亵裤,正懒懒靠在床榻的靠背上,任红翡帮自己上药,闻言道,“不过是小伤……”
红翡红着眼打断,“小姐真真是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儿!今天晌午,婢子就该和靛玉一块儿拦着小姐,不教小姐出门才是……”
红翡和靛玉都是顾家的家生子,虽然顾熙言嫁了人,可四下无人的时候,依旧以“小姐”称呼顾熙言。
顾熙言无奈道,“好啦好啦,知道了,我下次不去了便是!”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那厢,萧让一挑帘子从净房里出来了。
方才一番惊险际遇,两人皆是滚了一身一脸的泥土。
因着萧让全程牢牢的把顾熙言抱在怀中,顾熙言周身除了腿侧被马鞍咯到的擦伤外,并没有其他外伤。
只见高大俊朗的男人浑身还冒着水汽,一袭寝衣大敞着,露出紧实的胸膛。
红翡见状,低了头不敢乱看,当即道了声“婢子告退”,便挑帘子出了内帐。
萧让大喇喇地坐在床边,盯着顾熙言看了半晌,直把她看的面红耳赤,才不紧不慢地拿起药罐子,伸手舀了一些药膏,抹在美人儿的玉腿内侧。
“嘶——”顾熙言吃痛的低呼出声。
萧让抬眼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手上动作依旧。
方才男人一路抱着她回到大帐中,一张俊脸难看的紧,顾熙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了一通,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男人定是生气了。
顾熙言心里一阵不安,噙着泪花,软绵绵道,“夫君……”
萧让冷声道,“坐好,乱动什么?”
顾熙言当即不敢动,委屈巴巴道:“上药痛……”
萧让冷笑一声,“这会儿知道疼了?”
顾熙言自知理亏,望着眼前男人冷淡的神色,也不敢顶嘴,只能咬着粉嫩樱唇,强忍着伤口的痛意。
男人虎着一张俊脸,一点一点给顾熙言仔仔细细地上了药,方才合上药罐子,转身就要挑开床幔出去。
顾熙言心头一跳,忙探身凑过去,搂住男人的脖颈,哭唧唧道:“侯爷,熙儿错了……”
祖母顾江氏曾教过她,对付萧让这样吃软不吃硬的男人,就要以柔克刚才行。
两人成婚这些日子,顾熙言也深谙其道。
“夫君……熙儿让夫君担心了……”美人儿梨花带雨,一边哭唧唧的认错,一边拿樱唇去碰男人的脸颊。
平时,萧让很吃她这一套,今天却出乎顾熙言的预料,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禁不搭理她、不接她的话茬,一张俊脸愈发冷的能结冰茬子。
看着男人冷淡的神色,顾熙言心中一阵畏惧,豆大的泪珠直在眼眶里打转。
眼瞧着顾熙言就要哭出来,萧让薄唇动了动,终是吐出来一句话,“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夫人既然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就要受惩罚。”
“自己把衣裳撩起来。”
顾熙言听了,当即愣住了,等回过神儿来,也顾不得伏低做小了,红着脸在男热胸膛上锤了一下,“夫君欺负人……”
萧让压根不给她撒娇的机会,一把将人紧紧拥在怀里,静静过了半晌,才幽幽道:“柔然一族从小长于马背,你如何能比的了?”
“每年军中操练新兵,从马上跌下去以致残废的大有人在,你可知道?”
顾熙言被男人按在怀中,本欲挣扎,听了这话,登时一阵后怕。
过了片刻,怀中美人儿仰起小脸儿,一双美目湿漉漉地看着高大的男人,“是熙儿错了,以后,熙儿再也不骑马了……”
萧让叹了口气,“不是不让夫人骑马……夫人若是想学,本候便请骑术师傅来教授。
只是不能如今日这般大意冒险。”
“夫人可曾想过,今天夫人若是有一星半点的闪失,叫本候如何自处?
又该怎么和岳丈、岳母、舅兄交代?”
顾熙言闻言,眼眶一红,俯身埋在男人宽阔的胸膛上默然不语。
两人就这么抱着,温存了不知多久,顾熙言突然想起来,方才男人抱着自己一路滚落矮坡的时候,好似在自己耳边闷哼了一声。
“夫君为了救妾身,可曾受伤?”
说罢,顾熙言便扒着男人的宽肩,准备掀开亵衣往男人背后看。
只见萧让眼疾手快的拉住顾熙言的手,将柔弱无骨的玉手拉倒眼前,低头吻了吻,“本候无碍。”
“只是这帐子里炉火烧的不够旺盛,夫人还是快些穿上亵裤,莫要着了凉。”
顾熙言这才发觉,方才和萧让抱在一起,自己竟是只着了一件及大腿的亵衣,空落落地露着两条玉腿!
只见美人儿耳廓红红,忙拉过锦被,钻进了被窝里头,闷闷道,“侯爷忒坏!”
萧让听了,勾了薄唇淡淡一笑,望着床上包裹如茧的娇人儿,无奈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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