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水迷烟醉-《与沙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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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谢小心地说:“你自己跟爸妈说下呗。”

    小玲的语气变得强烈了:“我说了,没有用啊。你爸在旁边说怎么这么小就学英语?说你是初中才开始学英语,长大了一样出国工作。能一样吗?现在小孩的竞争多激烈?”

    “他们也是心疼宝宝嘛。”

    “哦?我不心疼宝宝?”

    老谢只想息事宁人:“我下次打电话给他们时跟他们说一下,不过,我爸妈都不是小心眼的,有些问题没有意识到而已,你直接和他们说,没有关系的。”

    “好,你们家都不是小心眼,就我是小心眼,我每天白天上班累死了,晚上回到家里就喜欢无理取闹。”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不是这个意思,是我小心眼误会了你的意思。我挂了,累了,睡觉了。”

    老谢仍然握着手机,想再发条短信给小玲,又不知怎么说才能把问题关闭?

    路文涛不知道什么时候回的宿舍,依旧坐在餐桌旁。他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唉,又被收拾了吧?你说你什么思路,自己在海外,让媳妇和爸妈住,唯恐天下不乱。”

    “我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什么时候坐在这里的?我这不是没人带娃吗?”

    “没人带娃,你不知道请个保姆?”

    “老人想带孙子,觉得不来带孙子就没有帮上忙啊,你说我咋办?”

    “反正我身边的朋友中间,十个人中间家里婆媳关系不好的至少七个!你这自己不在身边,还指望小玲和你爸妈相濡以沫?这不是傻逼了吗?”

    钱旦独自去了“friday’s”,四个埃及人是胖子阿马尔,戴副眼镜学究般的谢里夫,老实巴交的大叔哈桑和刚从学校毕业的精明小伙巴哈。

    钱旦以为他们推荐的是家埃及特色餐馆,到了才发现“friday’s”是一家美式餐厅,位置在从第9街过一个跨越轻轨铁路的天桥,去到与滨河大道交汇的路口。

    “加州旅馆”的旋律正在餐厅中回响,他们在露天院子里找了张桌子坐下,对着下午六点钟的尼罗河。

    大河宽阔,静水潜流。

    离岸不远处一只小渔船摇摇晃晃,一老一少在船上慢条斯理地收着网。

    远处,不少供游客漂流的白色风帆来来往往,给平静的河面添了几分灵动。

    钱旦点了一份烤鱼,一杯芒果汁。“friday’s”的烤鱼盐味太淡,芒果汁却令他一喝钟情,那是真正鲜榨出来,没有兑一点水进去的纯粹果汁,口味醇厚地道,完全没有盒装饮料的糖水味。

    他们几个一边吃喝一边聊埃及聊中国,劳累了一个星期的身体和心情像身旁那棵老树的茂盛枝叶一样舒展开来。

    谢里夫见钱旦凝望河面若有所思的样子,问了一句:“mr.        qian,中国有几条河?”

    钱旦一愣,中国有几条河?谁数得清楚啊!但很快明白了他为何如此问,因为埃及只有一条河。

    古埃及语里“尼罗”就是“大河”的意思,它长达六千六百五十公里,是世界上最长的河流,是埃及人的母亲河。

    古埃及的遗迹几乎全分布在尼罗河两岸,现代埃及超过百分之九十的人口生活在尼罗河沿岸和三角洲地区。正是尼罗河的灌溉和湿润,少雨的埃及才有可能孕育出几千年的文明。

    钱旦想了想,说:“中国有很多条河,其中有两条像尼罗河一样,一条叫长江,一条叫黄河,它们都被中国人视为母亲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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