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一章 兄弟对话-《大炎不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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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行就算了,我只是随口说说。”李承德见状,连忙改口道。

    “那就六月份回去好了。”

    “啊?”

    李承贤的回答,让李承德倍感诧异,他没想到李承贤今天这么好说话。

    李承贤没有去看李承德,而是一边吃饭一边说道:“你现在已经不是小孩了,而是一个大人了,将来越王府的重担都要交到你手上,虽然你还没有行冠礼,但是,有些事情也该着手准备了,你也该有自己的想法了。”

    “这些年,你懒散的很,我也知道你不爱读书,爹和娘都宠着你,有着你胡来,觉得你还小,可有些事情,你心里很清楚,我们出身皇室,很多事情都不是我们自己能决定的,你不爱读书,我偏偏让你读书,不是让你成为一个满腹经纶的圣人君子,而是让你多知道一些事情,以后等你掌管大权之后,可以有自己的判断,知道那些事儿该做,那些事儿不该做。”

    “你天赋很好,悟性也很高,学什么东西都很快,但就是性子太毛躁,坐不住,心不定。”

    说着话,李承贤放下碗筷,看着端坐的李承德,继续说道:“你太随性了,若不是我在这里,估计你都会躺着吃东西,这一点儿,你要多学学许一凡,他虽然也很随性,可是他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听到李承贤把自己跟许一凡做比较,李承德有些委屈的撇撇嘴。

    李承贤注意到李承德这个小动作,不过,他没有说破,而是继续说道:“虽然你的性子还是很随性,但是,这些年读了那么多书,多多少少还是有用的,现在,你也长大了,我也不在强迫你做什么了。”

    “真的?”李承贤瞪大眼睛问道。

    李承贤点点头,没有说话。

    看到李承贤这么说,李承德并没有感到如何的欣喜,反而有些失落,对,就是失落。

    在蓟州的时候,从小到大,不管自己怎么胡闹,李穗都不会去管,对待几个子女,他一直都是保持着散养的态度,只要在原则问题上不出问题,那他就不会说什么,而越王妃则是舍不得管教,虽然在一些小事儿上,喜欢唠唠叨叨,可也仅限于此而已。

    兄弟几个当中,唯一对他严格要求的就是大哥,一旦自己做错事儿了,李承贤都会教训他,甚至会动手打他,可他觉得这没有什么不对的,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他习惯有这个大哥在身边督促他,监督他,可现如今,大哥突然说他以后不管了,这让李承德在感到失落的同时,还有些恐惧。

    似乎是知道李承德在想什么,李承贤缓缓说道:“这些年,你在蓟州一直都在胡闹,我知道,你并不是真的在胡闹,只是想让爹说你几句,可是,你也知道,爹的脾气秉性就那样,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我不担心你,你也做的很好,心里有数。”

    “这次,你离开蓟州,其实我是不答应的,毕竟,你还没有行冠礼,贸贸然走出来,很容易出事儿的,可既然爹答应了,先生也同意了,我也只好同意,从蓟州到关城,一路走来,你做的都不错,可有一件事你做的很不好。”

    李承德闻言,低下头,不说话,他知道李承贤说的那件事是什么,自然是他不该以身犯险,去关城搞事情了,如果不是许一凡去的及时,他估计就要死在关城大牢里了。

    然而,李承贤却说道:“我说的那件事,不是你以身犯险的事情。”

    “啊?那是什么?”李承德抬起头,诧异道。

    李承贤看着李承德,缓缓说道:“虽然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可有时候该冒险的时候,还是该冒险,为了拿下盖庭鹜,确保西北的安稳,这件事原则上没错,但是,你们的计划破绽太多了,我以前就告诉过你,做任何事儿,都要谋而后动,三思而后行,而不是凭借着一腔热血就冲上去,逞匹夫之勇。”

    “你在行动之前,应该多做准备,不应该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许一凡一个人身上,幸亏他这次去的不算太晚,若是他再晚一些,你不就死在里面了嘛,凡事都要留一个后手,即便没有许一凡,以你的身份,拿下一个盖庭鹜不是什么问题,幸亏我很早之前,就在关城有所布局。”

    此话一出,李承德顿时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也没想到,关城之事发生的时候,选择背刺盖庭鹜的奚冠玉,会是李承贤留下的棋子,在从关城离开的时候,他一直以为奚冠玉是陛下,或者是徐肱安排的呢。

    不过,仔细一想也对,李承德要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李承贤不可能不知道,可他既然知道了,却没有阻拦,肯定有所安排,而在关城之事发生之后,李承政并没有过来,这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贪狼啊。”

    “哥!”  “你要记住,不管任何时候,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去做以命换命的事情,即便要做,也要做好准备,你的命很值钱,当然,在关键的时候,该站出来的时候,也应当站出来,一步都不能退,就像许一凡在康城的时候一样,他站在那里,就会让人看到希望,心中的那口气就不会泄,而你未来是要执掌东越军的,在关键的时候,你也要做好慷慨赴死的准备。”

    “我知道了哥。”

    见李承德这么说,李承贤满意的点点头。

    “许一凡是一个不错的人,他很特殊,想必他的身份,你在离开蓟州的时候,先生已经告诉你了。”

    “是的,先生跟我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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