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第二日,冯安泰去了集团,签署了股份转让协议。 接着,冯安泰去了医院。 犹豫了许久的冯安然终于下定决心,去看一看自己处于弥留之际的亲生父亲。 病房门口,冯安泰止住了脚步,透过房门的玻璃他看到了插着氧气的二栓。 筹措不前的他心里百感交易,烦躁的抽着烟。 “先生,走廊里禁止吸烟,楼道里有吸烟处。” 一个小护士走过来直至了冯安泰。 “不好意思,我这就掐灭。” 冯安泰掐灭烟头后,深呼吸几口气他还是鼓足了勇气推开病房门。 他一度曾想要逃离,但心里的疙瘩总要解开不是嘛。 已经病入膏肓的二栓看到了自己的儿子,此时的他已经收成了皮包骨,颧骨也已经塌陷了。 全靠营养液跟白蛋白来续命。 冯安泰来到病床前,看着二栓。 终于问出了自己尘封在心底已久的话:“爸,您后悔吗?” “呜呜呜呜······” 二栓呜咽着,拼命点头。 浑浊的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滑落。 冯安泰坐在了病床边上,二栓的脚下。 自言自语道:“我恨你,即便此时,我也很您。” “我很您对我不闻不问,我很您心里只有她们母女,我很您······” “以前奶奶活着有她老人家疼我,爱我,自从奶奶没了,我就告诉自己,在这个世上我没有亲人了,奶奶就是我唯一的亲人。” “我知道我不是她亲生的,她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我的身份来路不那么光彩,可我怎么说也是你的亲生骨肉······” “万幸,奶奶临终前托付红军叔照看我,是叔给我饭吃,给我衣穿,给我钱花,我才没有流落街头。” “如今我也算是家庭美满,事业有成,可这一切都跟您这个亲生父亲无关,全都是叔给的。” “您难道就不愧疚吗?” “这个时候您想起我这个儿子了,可您知道吗?” “您的这点家业我都没放在眼里,在我眼里狗屁不是,这些年跟着叔他没亏待我,我的身价早就超过了您,更别提书还给我公司股份,可这一切都与您无关啊。” “我今天来看您,也是因为叔,并不是我良心发现!” 冯安泰就好似没看到二栓一般,继续的喃喃自语着。 “父子一场,您的身后事我会办,但您的钱我一分都不要,我会替您捐给那些有需要的人。” 沉默,病房内死一般的沉寂。 直到天黑,路灯透过窗棱照射进来。 冯安泰才缓缓起身。 “我先走了,有时间我再来看您吧。” 冯安泰不回头的离开了病房,在护士站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留了下来。 或许是放下了心里的结,冯安泰的脚步似乎有些轻飘飘。 因为没转身,他没看到二栓悔恨的泪水,也没看到二栓奋力举起的胳膊,想要拉住他的手。 也么听见护士在他背后的议论。 孝不孝顺他不在意了,种什么因结什么果,一饮一啄,皆是因果。 没过几日,二栓永远的离开了。 冯安泰为二栓风光的办理了身后事。 蔡全无或许是受到了刺激,身边的老朋友一个个的离开。 他给李红军留下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只有八个字。 师傅我走了,别找我。 大家谁都不知道已经年老体弱的蔡全无去了哪里,李红军或许猜到了,但他尊重了蔡全无的选择。 李红军认为,蔡全无最可能去的地方就是他老家,因为他媳妇葬在哪里。 蔡全无是个念旧的人,很有可能是去陪媳妇了。 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能去哪里? “妈妈,爸爸是不是不喜欢我?” 宋志高看着宋玲玲的眼睛,很认真的问道。 宋玲玲爱怜的摸着儿子的小脑袋瓜:“别想太多,爸爸是爱你的。” “咱们家不是一般的家庭,爸爸还有其他的孩子,也有其他的事情,他的精力有限,所以不能像其他爸爸那样陪着孩子玩耍。” 宋志高似懂非懂的点着头。 时光飞逝,三年扎眼过去。 宋玲玲为了给儿子攒下一片家业,公司里的每部戏她都参与投资,她如今各自存款已经突破十位数。 大小也算个富婆了。 如今是2008,奥运年。 这一年,娱乐公司终于上市了。 可也正是这一年,徐慧珍失去了生命体征。 李红军亲自把她葬在了李家祖坟,就在给自己预留的墓碑旁边。 李红军如今已经看淡了一切,他已经年过七十。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