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铃-《慢性沉迷》


    第(1/3)页

    彩铃

    练舞教室外,    岑月白站在门外,端着两份温热的鸡丝粥,    指尖僵硬。

    昨天Healer练舞到凌晨3点,    这会儿大家都在宿舍里睡着,只有岑月白,强打起精神,    在深秋里洗了个冷水澡,    因为想来看看舒老师。

    发现舒鹞会在每天早晨一个人练舞是偶然。

    那天岑月白练舞到早晨,去吃早餐时忘了拿宿舍钥匙,    回练舞室也就才6点钟,    正准备推开门,    却发现舒鹞一个人站在屋子中央,    突然起舞。

    这间舞蹈室色调并不讨喜,    帝都市又常有雾霾,    这种灰蒙蒙的蓝就显得更闷。

    Healer会用这间教室是因为和隔壁男团打赌输了,无奈之举,最开始用的时候每天都会骂骂咧咧。

    但那个早晨,    岑月白安静地在门外站了一个小时。

    那是他第一次觉得,    这间教室充满晨光时,    霾色也并不寡淡。

    因为舒鹞在一片雾蒙蒙的蓝色中翩翩起舞。

    于是岑月白多了一份心思,    每天都会提起来,    不进去,只在教室外面看一会儿。

    看一会儿就走。

    他把自己这份心思藏得很好,    只有今天岑月白稍有贪心,    买了两份粥,    想和舒鹞一起吃个早餐。

    没想到就这么巧,正好遇见周酩远也在。

    而周酩远是舒鹞的先生。

    更重要的是,    舒鹞喜欢那个看上去有些冷淡的男人。

    她跳了和每天不同的芭蕾,像一片轻盈蓬松的羽毛,脸上带着笑,跳跃着,旋转着。

    然后笑着对周酩远说,怎么样,我跳得好么?

    岑月白端着粥的指尖紧了紧,指腹挤得发白。

    那是她只跳给那个叫周酩远的男人的芭蕾。

    岑月白垂了垂眸子,靠在单侧可视的玻璃窗上,对着手里的粥苦笑一瞬。

    盛粥的碗是纸质的,盖子上印了店家的logo,是黄色的笑脸,嘴巴的弧形线条弯弯,看着很可爱。

    但他没有机会把粥送出去。

    岑月白毕竟20岁,最是少年青春的年纪,饶是他性格再内敛,也滋生岀一些不服气。

    那个叫周酩远的男人,他担得起舒老师的喜欢吗?

    他看上去那么冷漠,真的能照顾好舒老师吗?

    岑月白有些失神地想着这些,却看见那个浑身都散发着冷漠气质的男人,忽然张开手臂,接住了腿软摔倒的舒鹞。

    那男人眼底盛满了温柔。

    窗外散着薄雾,岑月白疑心自己是因为光线和角度看错了,下意识向右移了半步,偏转角度,发现周酩远的目光不止温柔,还很深情。

    他敞开宽大的衣摆,把舒鹞包裹进去,然后自己俯身垂眸,两人用外套遮挡着,在安静的舞蹈室里接吻。

    岑月白垂下视线,红着眼眶盯着鞋带。

    他想,那个男人只会吻她,他会记得早晨给舒老师买一份温热的粥喝吗?

    周酩远从身旁地上摸到一枚戒指,垂眸一看,笑了笑:“又不戴,还随身放在包里?”

    是那枚结婚时的钻戒,从舒鹞的小包包里滚落出来。

    舒鹞不喜欢带拉链的包,包盖扣上都有些缝隙,钻戒掉出来这种情也就况常有,只不过无论掉哪儿,都没丢过。

    “不是以前你教我的,做事要有万全准备么,”舒鹞看了眼钻戒,也笑了,“我想着随身带着戒指,万一再遇见绑架的,送出去贿赂贿赂绑匪呀。”

    “你不自己主动送上去被绑,就谢天谢地了。”

    “周酩远!”

    舒鹞才刚从周酩远怀里起身,听见他的调侃,又扑回去,隔着风衣外套,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手臂。

    被咬的人连眉都没皱一下,只是在问:“为什么不戴在手上?”

    “因为你祖父选的钻戒丑爆了,要不是看在克拉数的面子上,我都不想要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