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陆子安指着花瓶:“另外这形状也太方了,插不了花也放不了别的,掐丝的时候还是得考虑一下容积。” “这个……”众人没话说了。 应轩也有些舍不得就这么白白毁掉,他想了想,清了清嗓子:“师父,我看这花瓶确实有些不足,不如晚些拿回去,给师娘放头花吧?她前些天在说自己的绢花没地方放。” 绢花? 陆子安想了想,好像曼曼是说她找了位老师父学做绢花,做了好些得找个东西放来着。 这么想着,这个有些瑕疵的花瓶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了。 他定定看了应轩片刻,到底是不忍在外人面前削他面子:“行吧。” 这瑕疵品搁外面有损他形象,但留家里用用还是可以的,至少外表挺能唬人。 见陆子安终于松口了,众人也松了口气。 纷纷戴了手套各种观赏研究,恨不能把这陆子安口中的“瑕疵品”占为己有。 他们都在欢喜,唯陆子安目光沉沉,他看了眼应轩:“你过来。” 虽然刚才陆子安在他的建议下同意了他的建议,但应轩心里还是颇为忐忑的。 跟着陆子安走过去,看着他清点现有的工具和材料,应轩挪了过来,带着将功补过的心理谨慎地问道:“师父,您要不要试试铜丝?” 银丝为底有异样的话,不如换成铜丝试试,每种金属都各有不同,多试试总是没坏处的。 “不用了。”陆子安想了想,走到一旁的材料架。 架子上摆了一整排的铜胎,各式各样的都有。 “师父……” 陆子安手指从这些铜胎上划过,指腹细细分辨着它们的细腻度:“应轩,你还记不记得,我做的那件脱胎漆器?” 脱胎漆器? “当然记得!”应轩有些小激动:“当时……” 他喋喋不休,将当时的情形再次复述。 可以说,那件漆器的现世,直接颠覆了许多傀国人心目中对于漆器的印象。 陆子安却无心听他这些回忆,走过一众铜胎,他指尖定在一个细而长的铜胎上,目光温和而幽深:“我在想,既然漆器能做成脱胎漆器,那么……景泰蓝呢?” 脱胎景泰蓝? 应轩忽然顿住了脚步:是啊,如果想脱离眼下的局限,脱胎,似乎是最明智的决定。 他试想了一下,繁复的图样,光滑的釉面,没有了铜胎的限制,也没有了银丝铜丝的局限…… 他猛然回过头去,看着被众星捧月的花瓶,忽然对陆子安口中的瑕疵品有了更深一层的领悟。 是啊,如果和脱胎景泰蓝相比,方才那个花瓶,的确只能算是瑕疵品。 不,甚至只能说是练手之作,难登大雅之堂。 应轩忽然有些怀疑自己刚才劝说师父留下这花瓶,到底是对是错了…… “师父……对不起。”应轩想象着那样的画面,感觉头皮都有些发麻:“是我眼光太局限了。” 还算是有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