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聊到这些,富察氏就插不上话了,忍不住换了个话题,眉飞色舞地说:“钰儿,前儿中午来拜见四爷的那个福建海商你还记得不?” 任钰儿又怎会忘记不但给僧格林沁送去十三尊洋炮,而且前天还跟着富贵来南苑给四哥送了一千两银子的福建商人黄得禄,下意识问:“记得啊,他怎么了?” “皇上也不晓得是忙得没空,反正我家二叔都已经把他领到宫门口,皇上又下旨说不召见了。” “他没觐见成?” “虽没能面圣,但他也不亏。听我家那位说,皇上不但赏他四品顶带,加道员衔,还赏了他一对大荷包。皇恩浩荡,他高兴的在宫门口磕了好多头,把额头都磕破了。” 任钰儿心想前前后后加起来献了二十三尊洋炮,赏他个有名无实的四品官身和一对大荷包,这买卖皇上做得一点也不亏,正不晓得该说点什么,富察氏又有些失落地说:“天津那边不是没事了吗,他打算这几天就回福建,老爷子今儿一早就差人来传话,让我家那位跟四爷告个假,明儿个回去给他送行。” 任钰儿很清楚富贵跟那个福建海商不只是朋友,富贵前些年在福建,不晓得收了那些海商多少好处,觉得给人家摆酒送行也是应该的,不禁笑道:“这个假,我四哥一定会准的。” “要是四爷不准,到时候我就来找你。” “找我有什么用。” “请你帮我家吉禄跟四爷说说呗!” 看着富察氏挤眉弄眼的样子,再看看任钰儿似乎有些不大高兴,刘氏意识到任钰儿觉得富察氏误会了她跟四爷的关系,急忙道:“钰儿,差点忘了问,姑老爷被革了职,四爷有没有帮他谋个新差事?” 提到柱子,任钰儿无奈地说:“他不打算做官了,他想回老家,连行李都收拾好了,就等我四哥点头。” “四爷帮他再谋个差事又不难,为何急着回老家?” “他不想给我四哥添麻烦,不想拖累我四哥。” “这从何说起?” 任钰儿长叹口气,耐心地解释道:“去年顺天科场案,不光究办了那些舞弊的官员和士子,也究办了不少帮着家人谋官的。被那个徐浩然一闹,现在个个都晓得他是我四哥的妹夫,他只要在京为官就会有人说闲话。” “就这么回老家,也太可惜了。” “是啊。” “那四爷有没有点头。” “暂时没点头,不过……不过我觉得我四哥十有八九会点头的。” …… 就在她们聊柱子之时,柱子刚同韩秀峰、荣禄、王千里、永祥等人一起给从天津回来的将士敬完酒,回到了营盘中央的“帅帐”。 韩秀峰刚坐下,王千里就急切地问:“四爷,天津之事,皇上有没有新旨意?” “这几天连颁两道谕旨。” 第(2/3)页